我为沈家江山战死二十七人,只换来未婚夫君一句‘若有来世,我定不负白莲’。梦醒后,
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撕了赐婚圣旨。所有人都骂我疯了,他们不知道的是,梦里,
我的夫君沈言虚为了那个叫白莲的婢女,亲手将我捅了三百六十刀。这一世,我不仅要退婚,
我还要他和他心爱的白莲,一起跪在我殷家二十七块灵位前,磕头谢罪!金銮殿上,
百官肃立。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庄严的寂静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。殷氏有女若璃,
忠烈之后,品貌出众,特赐婚于三皇子沈言虚为正妃,择日完婚,
钦此——”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,艳羡,嫉妒,不一而足。我爹,殷大将军,
为国捐躯。我殷家满门,二十八口,如今只剩我一人。皇上怜悯,许我在几位皇子中择婿。
我选了与我青梅竹马的三皇子,沈言虚。所有人都说,这是天作之合,是苦尽甘来。
沈言虚站在我身侧,一身锦袍,丰神俊朗,他压低声音,
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与温柔:“若璃,还不快谢恩?”我没有动。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。
我的目光,越过他,越过百官,直直地射向龙椅上那个九五之尊。“这桩婚事,我拒了。
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道惊雷在殿中炸开。所有人都懵了。沈言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
他错愕地看着我,仿佛不认识我一般:“若璃,你……你在胡说什么?
”皇上的眉头也紧紧皱起,威严的目光落在我身上:“殷若璃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
君无戏言!”“臣女知道。”我往前一步,从老太监手中扯过那卷明黄的圣旨。
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。“刺啦——”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将那道赐婚圣旨,撕成了两半。
“殷若璃!你放肆!”皇上龙颜大怒,一掌拍在龙椅上。“父皇息怒!
”沈言虚“噗通”一声跪下,急切地辩解,“若璃她……她只是悲伤过度,神志不清,
求父皇恕罪!”神志不清?我冷笑一声,将破碎的圣旨扔在地上,一字一句,
清晰无比地说道:“我神志很清醒。我殷家二十七条人命,不是给我换一个心里装着贱婢,
为了她就能亲手将发妻凌迟处死的夫君的!”“轰!”大殿彻底炸了锅。
沈言虚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他猛地抬头看我,眼神里除了震惊,
还有一丝被戳穿的恐慌。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他厉声反驳,
眼神却控制不住地飘向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小宫女。那宫女穿着一身最普通的宫装,
低着头,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她就是白莲。梦里,沈言虚就是为了她,
在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,亲手剖开我的肚子,然后一刀一刀,割了我整整三天。临死前,
他抱着白莲的尸体,哭得肝肠寸断:“小春,如果再来一世,我一定牢牢握紧你的手,
什么皇位,我才不稀罕,我只愿和你一起白头到老。”哦,梦里,白莲的名字叫小春。
多么讽刺。“我血口喷人?”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沈言虚,
你敢不敢让你的贴身婢女白莲出来,与我对质?你敢不敢说,你昨夜子时,不是在她房里,
对她许诺,等娶了我,得了我殷家的兵权,就废了我,扶她为正妃?
”沈言虚的瞳孔骤然紧缩,浑身僵硬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
这些他只在最私密时对白莲说过的话,我竟然会知道。白莲更是“噗通”一声瘫软在地,
面无人色。满朝文武看着这番情景,再傻也品出味来了。看向沈言虚的眼神,
瞬间充满了鄙夷和不屑。皇上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。他最重皇家颜面,如今却被自己的儿子,
当着所有人的面,上演了一出宠婢灭妻的丑闻。“孽子!”皇上一脚踹在沈言虚心口。
沈言虚闷哼一声,嘴角溢出鲜血,却不敢辩驳,只能死死地磕头:“父皇恕罪!父皇恕罪!
”“皇上。”我再次开口,声音冷得像冰,“赐婚之事,是皇上金口玉言。
既然我不愿嫁给三皇子,为免皇上失信于天下,臣女,愿意改嫁。
”皇上强压着怒火:“你想嫁给谁?”我的目光,缓缓扫过站在前排的几位皇子。
大皇子野心勃勃,二皇子阴险狡诈,四皇子体弱多病。最后,我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,
那个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五皇子,沈武身上。他穿着一身半旧的朝服,站在那里,
一条腿微微跛着,神情淡漠,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前世,沈言虚登基后,
第一个除掉的,就是这位一直镇守边关,手握兵权的五皇子。他死得比我还惨,被五马分尸。
我的手指,直直地指向他。“我选他。”整个大殿,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。放着最受宠、前途无量的三皇子不要,
去选一个娘胎里带出来腿疾、母妃早逝、毫无根基、被所有人遗忘的残废皇子?
沈言虚更是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屈辱和不可置信。选谁都好,为什么偏偏是沈武?
那个他从小到大,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的残废!这比当众打他一耳光,还要让他难堪!
沈武也愣住了,他抬起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,第一次正眼看我,
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……嘲弄?皇上沉默了许久,最终,他疲惫地挥了挥手。“准了。
”我撕毁圣旨,拒嫁三皇子,转而求嫁残废五皇子的消息,像长了翅膀一样,
半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。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。当天下午,三皇子府的那个贱婢白莲,
就一身素衣,跪在了我殷家府邸的门前。她哭得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。“殷**,求求您,
收回成命吧!殿下心里是有您的,他只是一时糊涂,您不能因为我这个贱婢,
就毁了你们十几年的情分,更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啊!”她一边哭,
一边对着围观的百姓磕头。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不知廉耻,是我狐媚了殿下!求求大家,
帮我劝劝殷**,五皇子他……他配不上**啊!”好一朵盛世白莲。三言两语,
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还顺便把沈言虚塑造成了一个痴情但犯错的形象,而我,
则成了一个因嫉妒而赌气的蠢女人。我坐在府内的主位上,听着下人的回报,端起茶杯,
轻轻吹了吹。“让她跪。”“**,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,都……都在说您善妒,
不识大体。”丫鬟心急如焚。我放下茶杯,杯底与桌面碰撞,发出一声轻响。
“那就让他们看个够。”白莲从下午跪到黄昏,嗓子都哭哑了,身子摇摇欲坠,
围观的人群里,已经有不少男人露出了怜悯同情的神色。“这丫头也怪可怜的。”“是啊,
三皇子风流倜傥,哪个丫鬟不春心萌动?殷**也太小题大做了。”“就是,
放着好好的三皇子妃不当,非要嫁个瘸子,不是赌气是什么?”就在这时,三皇子沈言虚,
终于来了。他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衣服,脸上带着憔悴,看到跪在地上的白莲,
眼中闪过浓浓的心疼。他冲上前,一把将白莲扶起来,脱下自己的外袍,披在她身上。
“你这个傻瓜!谁让你来这里的?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了!”白莲靠在他怀里,
哭得更凶了:“殿下,是我不好,是我害了您和殷**……您快去跟**解释,
我……我愿意以死谢罪!”说着,她就要往旁边的石狮子上撞。好一出苦情戏。
沈言虚死死抱住她,对着我紧闭的府门,悲痛地喊道:“若璃!我知道错了!
你出来见我一面,好不好?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,难道还抵不过一个下人吗?你就算要罚,
要骂,都冲我来,不要折磨你自己,更不要作践你自己去嫁给老五!
”他故意把“作践”两个字咬得极重。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。我终于站了起来。
府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。我站在门内,冷冷地看着门外抱在一起的男女主角。“演完了?
”沈言虚看到我,眼睛一亮,急忙道:“若璃,你终于肯见我了!你听我解释……”“解释?
”我打断他,“解释你昨晚是如何抱着她,说我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母老虎,
还是解释你是如何承诺,等我死后,让她做你唯一的皇后?”沈言虚的脸,
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白莲在他怀里,身子抖得更厉害了。我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,
直接对管家下令:“来人。”“在!”“把这个不知尊卑,秽乱宫闱,
还敢跑到我将军府门口败坏我名声的贱婢,给我拖进来!”“是!
”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立刻冲了出去,根本不顾沈言虚的阻拦,像抓小鸡一样,
把白莲从他怀里扯了出来,直接拖进了院子。“你们干什么!放开她!殷若璃,你敢!
”沈言虚又惊又怒,想冲进来,却被家丁死死拦在门外。我走到院子中央,看着被扔在地上,
瑟瑟发抖的白莲。“跪下。”白莲咬着唇,泪眼汪汪地看着我,又求助地望向门外的沈言虚。
“殷若璃!你别太过分!”沈言虚怒吼。我理都不理他,只是对家丁道:“她不跪,
就打到她跪。”“是!”家丁举起水火棍,毫不留情地就朝着白莲的腿弯砸了下去。“啊!
”白莲惨叫一声,“噗通”就跪在了地上。“若璃!住手!你住手!
”沈言虚在门外目眦欲裂,拼命地撞着门。我走到白莲面前,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抬起头。
“白莲,我给你两个选择。”“一,我现在就派人把你送到宫里的慎刑司,告诉他们,
你一个小小婢女,意图染指皇子,秽乱后宫。你猜,你会是什么下场?
”白莲的脸瞬间血色尽失。慎刑司,那是人进去,鬼出来的地方。“二,”我笑了笑,
声音却淬着冰,“你现在,当着外面所有人的面,大声说出你和沈言虚的‘爱情’,
告诉他们,你是如何与你的主子在床上翻云覆雨,又是如何计划着,等我嫁过去,
就给我下毒,让我‘病逝’的。”“不……不……”白莲惊恐地摇头,抖得不成样子,
“我没有……殿下,救我!殿下!”门外的沈言虚也慌了。他可以不要脸,
但他不能不要前途。这种丑事一旦被坐实,父皇绝对会废了他!“殷若璃!你这个毒妇!
你敢污蔑我!”“污蔑?”我松开手,任由白莲瘫在地上,“沈言虚,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?
你送给她的那把刻着你名字的匕首,你写给她的那些露骨情诗,还有,你为了讨她欢心,
私自从兵部调走的五十张军用强弓……这些,要我一件一件,拿到皇上面前说吗?
”每说一件,沈言虚的脸色就白一分。到最后,他已经面如死灰。他怎么也想不通,
这些事情,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!“现在,选吧。”我看着白莲,下了最后通牒。
白莲崩溃了,她知道,自己完了。她突然疯了一样,朝着门外的沈言虚哭喊:“殿下!
都是你!都是你说的!你说你爱我,你说你会娶我!你说殷若璃只是你的垫脚石!为什么!
为什么你要害我!”沈言虚彻底傻了。围观的百姓们,也彻底炸了。原来真相是这样!
一时间,所有的唾骂和鄙夷,都潮水般涌向了沈言虚。“畜生啊!殷家满门忠烈,
他竟然这么对人家唯一的孤女!”“还想毒死正妻?这种人也配当皇子?”“真是瞎了眼!
放着金凤凰不要,去要一只骚狐狸!”沈言虚站在人群的唾骂中,百口莫辩,
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。我看着他,笑了。“沈言虚,这就是你说的,爱我?”我转身,
不再看他一眼。“把这个贱婢,给我从侧门扔出去。我殷家的地,脏。”“是!
”府门“砰”的一声,在我身后重重关上,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咒骂。第二天,
五皇子沈武的轿子,停在了殷府门口。他是一个人来的,依旧穿着那身半旧的朝服,
手里拄着一根看不出材质的黑色拐杖。他那条跛了的腿,让他走起路来,姿势有些怪异,
却丝毫不影响他挺拔的身姿。我将他请进书房。“说吧,为什么选我?”他开门见山,
那双深邃的眸子,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。“因为五皇子,和我是一路人。
”我给他倒了杯茶。“哦?”他挑眉,似乎觉得有些好笑,“我和你,哪里是一路人?
”“我们,都是被放弃的人。”我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你被你的父皇放弃,
我被我的未婚夫放弃。我们,都想复仇。”沈武端着茶杯的手,微微一顿。他看着我,
沉默了片刻,忽然笑了。“殷**,你很有趣。但你凭什么认为,我会帮你?或者说,
你凭什么认为,我需要你帮?”“凭这个。”我从书架上,取下一个沉重的檀木盒子,
放在他面前,打开。里面,是一枚虎符,和一本厚厚的兵书。“这是我爹留下的,
殷家军的虎符,和我殷家世代相传的《破阵兵法》。”沈武的瞳孔,猛地一缩。
他死死地盯着那枚虎符,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。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殷大将军虽然战死,
但他一手带出来的三十万殷家军,只认虎符,不认皇命。谁拿到了这枚虎符,
就等于拿到了大半个江山的兵权。“你把这个给我看,不怕我杀了你,抢走它吗?
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。“你不会。”我笃定地说道,“因为你想做的,
不是一个抢夺兵权的莽夫,而是要坐上那个位置,对吗?”我凑近他,压低声音:“我知道,
你的腿,不是天生的。是当年皇后,也就是沈言虚的母后,在你母妃的安胎药里,下了毒。
”沈武的身体,瞬间绷紧。他周身的气息,一下子变得无比冰冷和危险。“你还知道什么?
”“我还知道,你母妃的死,也和她脱不了干系。我还知道,你这些年镇守边关,
看似碌碌无为,实则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,调查当年的真相。”我看着他震惊的眼神,
一字一句道:“五皇子,我们做个交易。我助你登基,你帮我复仇。我殷家的兵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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