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厅角落,我面前坐着两个面相不善的男人。我慢悠悠地搅着咖啡,眼神却瞟向手机屏幕。
屏幕上,一个隐藏的APP正在倒计时。三,二,一。我轻轻点了一下发送键。对面,
那两人的手机同时“叮”地一声,亮了。好戏,该开场了。一、裂缝我和林晚结婚五年。
在外人眼里,我们是模范夫妻。我做点小生意,不算大富大贵,但也算安稳。
林晚在一家公司做行政,人长得漂亮,性子也温柔。我一直觉得,这辈子能娶到她,
是我杨浩上辈子修来的福分。我把她当宝一样供着。她喜欢名牌包,我眼睛不眨一下就买。
她说想去土耳其坐热气球,我连夜做攻略,订机票酒店。我总觉得,男人嘛,辛苦点没什么,
只要老婆开心,一切都值。可生活这东西,就跟一件看着光鲜的白衬衫一样,
不知道什么时候,哪个角落就沾上了洗不掉的污渍。第一个污渍,是一条深夜发来的微信。
那天我应酬喝多了,半夜两点多才回家。摸黑进了卧室,林晚已经睡了。我怕吵醒她,
轻手轻脚地去洗手间。路过床头柜时,她手机屏幕亮了一下。我本没在意,
可屏幕上弹出的那句“宝贝,睡了没?”,像一根针,瞬间扎进我喝得晕乎乎的脑子里。
发信人叫“远方表哥”。谁家表哥管表妹叫“宝贝”的?我心里咯egu了一下,
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酒,瞬间醒了大半。我没动她的手机。这是最基本的尊重,
也是我给自己留的最后一点体面。我躺回床上,睁着眼,一夜无眠。第二天,
我旁敲侧击地问她:“老婆,你那个远方表哥,最近联系你了?”林晚正在化妆,
眼皮都没抬:“哦,是啊,问我点事。怎么了?”“没什么,就随便问问。
”我看着镜子里她平静的脸,心里那点怀疑,又被我强行按了下去。我告诉自己,别瞎想,
肯定是误会。我得信她。信任,有时候就是个天大的笑话。它就是你亲手递给对方,
捅向你自己的那把刀。压垮骆驼的,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,而是之前堆积的每一根。
真正让我崩溃的,是一张信用卡账单。我的副卡一直在林晚那,她花钱我从不过问,
每个月都是自动还款。那天,银行经理突然给我打电话,语气很客气,
但意思很明确:“杨先生,您这个月的消费额度有点高,我们这边提醒一下。”我挂了电话,
心里直犯嘀咕。林晚最近没买什么大件啊。我打开手机银行,点开账单明细。一笔,两笔,
三笔……密密麻麻的消费记录,几乎全是POS机套现,而且都是在深夜。总金额加起来,
快二十万。我当时就懵了。我拿着手机冲进卧室,林晚正敷着面膜看剧。“林晚,
这账单怎么回事?”我把手机杵到她面前,声音都在发抖。她掀开面膜,看了一眼,
又若无其事地盖了回去:“哦,我一个闺蜜家里出了点事,我借钱给她周转一下。
”又是闺蜜。上次她花五万块买个包,也说是闺蜜急用钱。“哪个闺蜜?这么大的事,
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?”我压着火。“哎呀,你问那么清楚干嘛?就是个小事,
她很快就还我了。”她语气里开始透着不耐烦,“杨浩,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?
这点钱也要盘问我?”那一刻,我心凉了半截。这不是钱的事。是我发现,
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妻子。她的世界,对我关上了一扇门,门后,
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。我没再跟她吵。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只会让她更警惕。
我开始留心。我不再是那个对她百分百放心的丈夫,我成了一个潜伏在自己家里的“侦探”。
我没去查她的手机,那太低级,也容易被发现。我从别的地方下手。我们的家庭云相册,
她以为我从来不看。我点进去,在一个被命名为“工作素材”的加密文件夹里,
看到了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。照片上,她笑得比对着我时灿烂一百倍。那个男人,
高高瘦瘦,戴着金丝眼镜,斯斯文文的样子。他搂着她的腰,两人头挨着头,
背景是某个高档餐厅。我一张一张地翻,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。有在海边的,有在山顶的,
有在酒店房间里的……照片里的林晚,穿着我没见过的漂亮裙子,化着精致的妆,
像个热恋中的小姑娘。我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。我在林晚的朋友圈见过一次,
她当时介绍说,这是她新认识的“投资顾问”,张伟。原来所谓的“投资顾问”,
是这么“深入”地指导工作的。心里的那根弦,“嘣”地一声,断了。疼,铺天盖地的疼。
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钝刀,在我心口来来**地割。但我没哭,也没吼。因为我知道,
从这一刻起,那个温柔体贴的杨浩,已经死了。活下来的,是一个复仇者。
二、布局愤怒和心痛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。当情绪的潮水退去,
留下的是一片冰冷坚硬的礁石。我没有立刻摊牌。撕破脸太容易了,但那不是我想要的。
我要的,是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,付出最惨痛的代价。
我要他们亲手建立起来的虚假美好,被我一点一点,碾成齑粉。我开始收集“弹药”。
我以公司需要**为由,查了我们家所有的资产和流水。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。
林晚不仅仅是刷爆了我的信用卡,她还以自己的名义,在七八个网贷平台,
借了总共近两百万的贷款。这些钱的去向,清晰明了。大部分都转给了那个叫张伟的男人。
转账记录上,林晚的备注写得肉麻无比:“给老公买车”,“老公的创业基金”,
“爱你的小宝贝”。我看着那些转账记录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好一个“老公”。
拿着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,去养别的男人,还管他叫老公。
我把所有的转账记录、信用卡账单、云相册里的照片,全都分门别类,保存了双份备份。
一份存在加密硬盘里,一份打印出来,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。做完这些,
我开始研究那个男人,张伟。我不必找人调查,这个时代,互联网就是最好的放大镜。
我在社交媒体上,很快就找到了他。他的账号很高调,每天都在炫耀。今天晒方向盘,
明天晒名表,后天就是某个私人会所的定位。他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,
朋友圈里,全是些想从他这学到“致富经”的无知女人。林晚,只是其中最肥的一条鱼。
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。张伟晒出来的所有东西,车、表、会所,都不是他自己的。
他只是个“拼单名媛”的男性版本。他开的车是租的,戴的表是高仿的,
所谓的“创业公司”,连个注册地址都没有。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感情骗子。
专门骗林晚这种,有点虚荣心,又渴望**,脑子不太好使的女人。而林晚,
为了维持住她在情人面前“有钱有品”的形象,不惜背上巨额网贷。她大概以为,
凭张伟的“本事”,这点钱很快就能连本带利地赚回来。真是天真得可笑。我的计划,
在脑子里慢慢成型。对付这种人,报警抓他诈骗?太便宜他了。就算能定罪,
关个几年就出来了。我要的,是让他身败名裂,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。
我要让他成为一个行走的“耻辱柱”,走到哪里,都被人指指点点。而林晚,
我要让她为自己的愚蠢和背叛,买下最昂贵的单。我要让她失去她最珍视的一切,
家庭、名声、未来。计划的核心,就是那些网贷。这些网贷公司,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。
他们催收的手段,五花八门,无所不用其极。而我,要做的就是,给他们一把火,
让他们烧得更旺一些。我用一个新手机号,注册了一个小号,混进了张伟的“粉丝群”。
群里,他每天都在吹嘘自己又做了什么大项目,又认识了什么大人物。我默默地看着,
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猎人,等待着最佳的时机。同时,我开始主动联系那些网贷公司。
我不是去还钱,而是去“谈判”。我以林晚丈夫的身份,分别给每一家公司打电话。
我的态度非常诚恳,甚至带着点卑微。“大哥,您好。我是林晚的爱人,叫杨浩。
我刚知道我老婆在你们平台借了钱,这事儿我之前一点都不知道。她一个女人家,
肯定是被人骗了。我们家现在经济也很困难,您看,能不能给我们宽限几天,
或者利息上能不能少一点?我们是真心想还钱的。”我把一个被老婆坑了,
但还想努力维持家庭的“老实人”形象,演得淋漓尽致。网贷公司的人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。
他们嘴上说着“好说好说”,心里根本不信。但我的态度,让他们觉得,我这条线,
还有得聊。聊了几天后,我“不经意”地向其中一家最大的网贷公司的催收头子,
透露了一个“秘密”。“王哥,不瞒您说,我老婆这钱,不是自己花的。
她是被一个叫张伟的男人给骗了。这个男的,开豪车戴名表,把我老婆迷得五迷三道的。
所有的钱,都给他了。我们这儿有转账记录。”“哦?有这种事?”电话那头的王哥,
显然来了兴趣。“是啊。王哥,我也是没办法了。您看这样行不行,我约个时间,
把林晚和那个张伟都约出来,咱们当面谈。我当着您的面,让她把这事说清楚,
钱到底去哪了。您也好知道该找谁要是吧?”王哥沉默了几秒,然后说:“行。时间地点,
你来定。”鱼儿,上钩了。我选的地点,是市中心一家人流量很大的星巴克。时间,
是周五的下午三点。这个时间点,咖啡厅里全是人。搞定王哥那边,我该搞定林晚和张伟了。
我给林晚发了条微信:“老婆,我约了理财公司的朋友,
下午三点在市中心的星巴#K聊一下我们家投资的事。你不是认识那个很厉害的张顾问吗?
把他一起叫上吧,人多,主意也多。”我故意说成“投资”,而不是“债务”,
就是为了让她不起疑心。林晚果然很高兴地答应了:“好啊,我马上跟他说。”她肯定以为,
这是我终于认可了她情人的“能力”,要带他进入我们家的财务核心圈了。
她迫不及待地想在张伟面前,炫耀她“搞定”了自己老公的本事。而我,
也迫不及待地想看一场好戏。三、引爆周五下午,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咖啡厅。
我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,视野很好,能看到大半个咖啡厅,又能清楚地看到门口。
王哥和他手下两个肌肉扎实的兄弟,已经坐在我对面了。我给他们点了最贵的咖啡,
姿态放得很低。“王哥,今天就拜托您了。我就是想当面把事儿说清楚,这钱,
真不是我们家花的。”我一脸愁苦。王哥皮笑肉不笑地拍拍我的肩膀:“杨老弟,放心。
我们是正规公司,讲道理。只要把钱的去向搞清楚,我们绝对不为难好人。”我心里冷笑。
正规公司?讲道理?这话骗鬼去吧。我把手机拿出来,看似在刷新闻,实际上,
我打开了一个事先装好的软件。这个软件,连接着我口袋里一个微型录音笔,
还有一个能远程发送指令的程序。一切准备就绪。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。
我告诉自己,冷静,杨浩,一定要冷静。这是最后一战,只能赢,不能输。两点五十五分,
林晚和张伟到了。林晚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,一身香奈儿的套装,挎着爱马仕的包,
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。张伟还是那副金丝眼镜的斯文败类模样,走起路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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