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安然和秦时樾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青梅竹马。
秦时樾在被豪门寻回那天,他的家人给了她一张支票。
“你一个残疾,还少了一个肾,配不上时越。”
不等乔安然拒绝,秦家人便切断了她与秦时樾的所有联系。
秦时樾不吃不喝,跪了七天七夜,秦家才允许他与她见一面。
他红着眼眶紧紧抱住她。
“安然,我什么都不要,只要你。”
之后秦时樾以死相逼,才最终换来家人的妥协。
但条件是乔安然三年内必须怀孕。
否则,她离开。
或由别的女人代孕,孩子记在她名下。
而在此之前,她与秦时樾的关系,不得公开。
为了能在一起,他们同意了秦家的条件。
三年过去了,乔安然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。
于是,与她有几分相像的柳依依,被送到了秦时樾的床上。
秦时樾从最初只在柳依依排卵期的例行公事,到后来的夜夜痴缠。
他看柳依依的眼神,也从面无表情,变作了如今的满目柔情。
这一切,只用了两年。
直到柳依依终于怀孕,乔安然以为自己总算熬到了头时,秦时樾却对她说:
“安然,我答应了依依,这一胎留给她。你再等等,等依依下一个孩子,一定给你。”
乔安然甚至来不及要一个解释,秦时樾便急着带柳依依去拍卖会散心安胎。
也是在这一天,乔安然接到了医院的诊断书。
医生说她的生命剩下不到一年。
除非,能请到与秦家有世交的医学泰斗方教授亲自主刀,她才或许有五成的生机。
恍惚地走出医院,还没从噩耗中回过神,乔安然就突然被人拖进了车里。
她被人扔进了冰冷的水池中,冰水灌入鼻腔,窒息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,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。
挣扎间视线里,有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。
是秦时樾。
他站在泳池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冷得像淬了冰。
“依依呢?你把她弄哪儿去了?”
心,像是被这一池冰水冻住,然后碎裂开来。
原来秦时樾和柳依依刚从拍卖会分开,柳依依就被劫走了。
而知道他们行踪的只有她。
所以秦时樾,不问青红皂白,就认定了是她做的。
五年前,为了还清秦时樾手术欠下的巨额债务,她没日没夜地工作,一次体力透支,栽进了河里,险些淹死。
自那以后,她便患上了恐水症。
秦时樾当时抱着她心疼地说:“安然,你放心,我永远不会再让你经历这样的痛苦了。”
来到秦家后,秦时樾还让人封了泳池,就连别墅里的所有浴缸也全部拆了。
现在,为了柳依依,他亲手把她扔了水里。
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,终究抵不过两年的痴缠。
见她不说话,秦时樾眉间的戾气更重,不耐烦地一挥手。
身后的保镖立刻会意,将乔安然再次狠狠按进冰水之中。
肺部像要炸开,那种濒死的绝望,尖锐得如同玻璃碴,沿着神经往里扎。
意识模糊间,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雪夜。
小小的秦时樾把唯一的棉衣裹在她身上,自己穿着单衣跪在雪地里,磕头求药店老板开门为发烧的她求药。
后来她吃药退了烧,他却大病一场,手脚都留下了冻伤。
如今,他却要亲手溺死她。
“哗啦——”
在乔安然快被溺死时被人从水中拎了出来。
她剧烈地咳嗽,浑身抖得不成样子。
一只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。
“乔安然,别跟我耍花样!”秦时樾的声音寒得刺骨,“你知不知道,当年把肾给我的就是依依,她怀这个孩子多不容易!说,她在哪儿?!”
乔安然猛地僵住了。
什么?
为他捐肾的......明明是她啊。
五年前他肾衰竭,是她瞒着他,偷偷配型,躺上了手术台。
术后为了还债,她把所有好药都省给他用,自己用最便宜的,甚至不用药。
伤口都没长好她就去打好几份工,这才落下了病根,才有了今天医院诊断书上的“肾衰竭”和“腹主动脉肿瘤”。
她张了张嘴,喉咙火辣辣地疼,发出的声音嘶哑破碎:“秦时樾......给你肾的......明明是......”话未说完,秦时樾的手机响了。
他立刻松开她,接起电话,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紧张:“妈,依依找到了吗?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隐约传来秦母的声音,说柳依依找到了。
秦时樾顿时松了口气,脸上露出喜色追问:“依依怎么样?孩子怎么样?”
“受了点惊吓,没什么大碍。但绑架依依的绑匪招供是乔安然指使的。我就说这个女人不能留,你却总护着她,这次要不是及时找到依依,后果不堪设想!如果你再不管教,那就我来!”
“你们不准碰她。”秦时樾面色冰冷,“我的事,不用家里插手,我会让她给依依一个交代的。”
挂掉电话,再看向乔安然时,脸上只剩下彻骨的失望。
“我跟依依在一起,还不是为了你?我只是想报答她捐肾的恩情,才答应把第一个孩子给她!你为什么就容不下她?”
说完,他决绝地转身离开。
只对保镖留下一句:“把她带去医院,在依依的病房楼下跪七天七夜,给依依赎罪!”
乔安然被强行按跪在住院部楼下。
从白天跪到黑夜,膝盖早已经失去了知觉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,乔安然浑身都在发抖,分不清是冷,还是心寒。
秦时樾也曾为了她,在秦家大宅外跪了七天七夜。
如今,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,要她跪在这里。
原来,情深至此,也能说断就断。
雨水混着泪水,眼前一黑,她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再睁眼,乔安然已经躺在病床上。
医生站在床边,神情严肃:“你再不好好保养自己身体,尽快找到方教授手术,别说一年,能活半年都是奇迹。”
医生走后,乔安然拿起手机,拨通了秦母的电话
“我会离开秦时樾永不相见。条件是,让方教授给我做一场手术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传来一声轻笑。
“好。一个月后,手术。记住,在离开前,别让时樾发现任何端倪。”
“......好。”
挂断电话,乔安然看着天花板,一行清泪无声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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