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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台烬·(才人,怀上,那道)全文免费_(才人,怀上,那道)帝台烬·后续阅读(才人,怀上,那道)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7-10 15:34:00    

谢明懿嫁给萧彻十年,助他屠尽兄弟登上帝位。穿越女柳轻烟出现时,他夜夜宿在她宫中。

人人都笑皇后失了圣心,却不知这是帝后联手做的局。搜网那夜,

他忽然掐住我脖子:“朕重生归来,只为护她周全。”柳轻烟的匕首刺进我小腹时,

宫门被摄政王谢珩的铁骑踏碎。“陛下错了,”我染血的指尖抚过萧彻错愕的脸,

“两世为人,你依旧分不清谁是棋子。”剑锋没入他心脏的瞬间,

我听见年少时他说:“阿懿,我绝不负你。”就像那年他对我姐姐说的誓言,

也像他亲手捂死我孩儿时的承诺。晨光穿透宫门,我脱下沾血的凤袍走向谢珩。“这江山,

”我丢开玉簪,“该换个人坐了。”青丝落地的刹那,

身后传来柳轻烟绝望的哭喊——她腹中萧彻唯一的骨血,正化作一摊污浊的血水。

第1章残局永寿宫深处,一缕沉水香的青烟自狻猊炉口中逸出,袅袅盘旋,

最终无声地消散在空旷殿宇的森冷空气里。那香气本该是暖的,却暖不透这殿中厚重的寒意,

暖不透谢明懿指尖的冰凉。她端坐于窗前的紫檀木雕花榻上,身姿笔直,

是经年累月刻入骨子里的威仪。殿内伺候的宫人屏息凝神,连脚步都放得极轻,

生怕惊扰了这份死水般的沉寂。窗外,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琉璃瓦顶,

将整座皇城笼罩在一片昏沉之中。风穿过回廊,呜咽着,卷起几片枯败的落叶,

又狠狠摔在冰冷的青砖地上。案几上,摊开着一本泛黄的棋谱,旁边是一盘未下完的残局。

黑白子错落纠缠,势均力敌,却又处处透着杀机。谢明懿的目光落在棋盘上,久久不动。

她的指尖捻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,那玉质极好,触手生温,

是萧彻登基那年亲手为她打磨的。彼时他眼中燃着新帝的锐气与对未来的灼灼期许,

握着她的手,将棋子郑重放入她掌心,声音低沉而笃定:“阿懿,往后这天下,你我共掌。

朕绝不负你。”绝不负你。这四个字,曾是她在这深宫血海里仅存的一点暖意,

一点足以支撑她走过无数黑暗的微光。她助他踏着兄弟的尸骨,趟过腥风血雨,

从不受宠的皇子一步步攀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。十年夫妻,十年权谋,

她以为他们早已血脉相连,心意相通,成了这世上最懂得彼此、也最能信任彼此的盟友。

殿门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、带着谄媚的笑语,是几个路过的洒扫宫人。“……瞧见没?

陛下今儿又去缀锦阁了,这都多少日了?”“柳才人可真是好本事,

把咱们万岁爷的心拴得死死的。可怜咱们娘娘……”“嘘!小声些!不要命了?

”另一个声音带着惶恐的急切,“娘娘心里能好受?面上不显罢了,

夜里还不知怎么……”那些细碎的声音如同细密的针,扎在谢明懿紧绷的神经上。

她捻着棋子的指尖微微用力,指节泛出青白色。人人都道皇后失了圣心,

成了这偌大深宫里的一个笑话。唯有她和萧彻知道,这是他们共同布下的一盘棋。柳轻烟,

那个从天而降、言行举止都透着古怪的所谓“才人”,

是他们抛给朝堂上那些蠢蠢欲动势力的诱饵,是他们精心编织、引蛇出洞的罗网一角。

棋子轻轻落下,发出一声脆响,点在棋盘上某个不起眼的位置。这一步,看似无关紧要,

却悄然改变了整个局面的流向。“娘娘,”贴身侍女青梧悄步上前,声音放得极轻,
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,“夜深了,寒气重,奴婢给您添件衣裳吧?”谢明懿抬起眼,

眸光沉静如水,深不见底,映着窗外黯淡的天光。她没有回应青梧的话,

只淡淡问道:“陛下……今日又宿在缀锦阁了?”声音平静无波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“是。

”青梧低下头,声音更低了几分,“晚膳后便去了,听那边伺候的说,柳才人……咳,

柳氏今日又弄了些新奇的点心,陛下很是喜欢。”新奇的点心?

谢明懿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极淡、极冷的弧度。

那些被柳轻烟称为“蛋糕”、“布丁”的东西,

那些她口中时不时蹦出的、谁也听不懂的古怪词汇,还有她那双眼睛,

看向萧彻时毫不掩饰的热切与野心,都透着一种与这森严宫墙格格不入的气息。

萧彻起初只是带着审视和利用的玩味,如同猎人观察落入陷阱的猎物。但不知从何时起,

那审视的目光里,渐渐掺入了一些别的东西。是好奇?是探究?

还是……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沉溺?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,无声无息地,

在她心底那面名为“信任”的坚冰上蔓延开来。她下意识地,

用指尖轻轻抚过腰间悬挂的锦囊,里面装着另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白玉棋子。那是萧彻的。

他们曾约定,收网之时,便是这对棋子重归一处之日。快了。她对自己说。

那些依附柳轻烟而浮出水面的暗流,那些与宫外势力勾结的蛛丝马迹,

已经被她暗中牢牢攥在手中。只待时机成熟,便可收网,

将柳轻烟及其背后所有蠢蠢欲动的势力连根拔起,永绝后患。她再次看向棋盘。残局之上,

白子因她方才落下的一子,隐隐现出一线生机。只是这生机,是否真能如她所愿?殿外,

寒风呜咽得更紧了些,卷过空寂的宫道,发出凄厉的哨音,仿佛预示着山雨欲来。

第2章暗涌缀锦阁的灯火,在这沉沉的宫苑夜色里,亮得有些刺眼,

如同黑夜中一团不祥的鬼火。殿内暖香浮动,是浓郁的、带着甜腻异域风情的熏香,

与永寿宫沉静的沉水香截然不同。丝竹管弦之声靡靡,几个身姿曼妙的舞姬正随着乐声旋转,

水袖翻飞,媚眼如丝。御座之上,萧彻斜倚着明黄锦缎的引枕,一手支着额角,

眼神落在殿中,却又似乎穿透了那些舞动的身影,落向虚空中的某一点。他身边,

依偎着一个女子。柳轻烟穿着一身水红云锦宫装,裁剪得大胆而别致,

勾勒出年轻饱满的身段。她眉眼弯弯,巧笑倩兮,正拈起一块模样精致、雪白松软的糕点,

递到萧彻唇边,声音娇脆得如同出谷黄莺:“陛下,再尝尝这个‘奶油蛋糕’,

臣妾可是忙活了一下午呢,定要您品鉴品鉴!”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甜腻,

眼神大胆而热切地勾缠着帝王。那目光里的倾慕和野心,如同藤蔓,缠绕着,试探着,

试图在这位年轻帝王的心里扎下根来。萧彻的目光终于聚焦,落在柳轻烟近在咫尺的脸上。

这张脸无疑是美丽的,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磋磨的鲜活与明媚,

更有一种他从未在谢明懿、甚至从未在这后宫任何一个女子眼中见过的、近乎放肆的生命力。

她口中的“蛋糕”,入口即化,甜腻得有些发齁,确实新奇。

她那些“自由平等”的惊世之言,那些描绘的、光怪陆离的“未来世界”,

起初只让他觉得荒谬可笑,如同看一出滑稽的折子戏。可看得久了,这戏,

竟也生出了一丝引人探究的兴味。尤其是那双眼睛,望着他时,

那份毫无保留的、炽热到几乎燃烧的专注,像一束强光,

骤然照亮了他内心深处某些早已被遗忘的角落。曾几何时,也有那样一双眼睛,

如此专注地凝视过他。是谢明懿的姐姐,谢明澜。那个如空谷幽兰般清丽温婉的女子,

曾在他最落魄、最不被先帝所喜的皇子岁月里,给予过他短暂的、不掺杂质的暖意。

那是他心底一片隐秘的白月光,也是他后来亲手……萧彻的心口猛地一窒,

一股尖锐的痛楚毫无预兆地刺穿了他。那痛楚来得如此迅猛而陌生,

带着隔世的沉重和血腥气,几乎让他无法呼吸。“陛下?

”柳轻烟察觉到他瞬间的失神和僵硬,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下,随即又绽开更娇媚的笑靥,

身体更是柔弱无骨般贴了上去,带着馨香的热气拂过他的耳廓,“可是累了?

要不臣妾给您揉揉头?”温香软玉在怀,那陌生而强烈的痛楚却如潮水般退去,

冰冷的空洞和随之而来、更加汹涌的、对这个怀中女子的怜惜与……一种近乎偏执的保护欲。

萧彻的眼神暗了暗,伸手揽住了柳轻烟纤细的腰肢,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,

下巴抵在她散发着甜香的发顶,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:“无妨。爱妃费心了。

”他拥着她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殿外那片沉沉的夜色,飘向永寿宫的方向。

谢明懿……此刻在做什么?是否如同往常一样,在灯下看着那些永远也看不完的奏报?

她那张永远沉静无波的脸庞,那双深不见底、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……十年夫妻,

十年携手,他们是最契合的盟友,也是最了解彼此弱点的敌人。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,

如同冰冷的蛇,悄然缠上萧彻的心头。是愧疚?是忌惮?

还是……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、深埋于骨髓的恐惧?谢明懿太聪明,太冷静,

也太了解他了。了解他所有的阴暗,所有的算计,包括他对谢明澜那点隐秘的心思,

甚至包括……那个孩子……“陛下?”柳轻烟仰起脸,

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满了全然的依赖和恋慕,打断了他危险的思绪,“您在想什么?

可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好?”萧彻猛地回神,对上柳轻烟纯净得不染尘埃的目光。

这目光像一捧清泉,瞬间涤荡了他心中那些阴暗的、沉重的、属于过往的泥沙。他勾起唇角,

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,驱散了方才的阴霾:“爱妃甚好。”他抬手,

指腹带着薄茧,轻轻摩挲过柳轻烟光滑细腻的脸颊,感受着掌下生命的鲜活,“这宫里,

唯有爱妃能让朕觉得……松快些。”柳轻烟脸上立刻飞起红霞,娇羞地低下头,

将脸埋进他胸膛,眼中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得逞的精光。她软语呢喃,

声音甜得能沁出蜜来:“只要陛下欢喜,臣妾做什么都甘愿。”殿内的靡靡之音还在继续,

舞姬的裙裾旋开艳丽的花朵。萧彻拥着怀中人,目光却再次沉凝下来,越过殿内浮华的喧嚣,

投向窗外深不可测的黑暗。那黑暗如同巨大的兽口,吞噬着一切光亮。

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,将柳轻烟抱得更紧。这一次,他绝不容许任何人、任何事,

再夺走他掌心这点微弱的暖意。绝不。一丝冰冷的决绝,如同淬毒的针,

深深刺入他眼底深处。第3章裂痕永寿宫的夜,是被冰水浸透的墨色,

沉甸甸地压在心头。殿内只余角落一盏孤灯,豆大的火苗在琉璃灯罩里无声跳跃,

将谢明懿孤峭的身影长长地投在冰冷的金砖地上,摇摇晃晃,如同水中无依的萍藻。

青梧悄无声息地进来,步履轻得如同猫儿。她手中捧着一只小巧的填漆食盒,

走到案几旁轻轻放下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:“娘娘,

这是小安子刚刚从御茶房那边……悄悄递出来的。

”谢明懿的目光从手中一卷泛黄的密报上移开,落在那只不起眼的食盒上。她放下密报,

指尖冰凉,缓缓打开了盒盖。里面没有点心,

只有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、边缘被刻意***出毛边的素白宣纸。她将其取出,展开。

纸上只有寥寥数行字,用的是最普通的馆阁体,却让谢明懿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窟。

“柳氏常与宫外‘锦绣庄’往来,庄主疑与前朝余孽有涉。

庄内近月有大量不明药材及铁器出入,异动频繁。另,缀锦阁内侍小德子,

前日秘密接触神策军左营副将王猛心腹。”字迹清晰,内容触目惊心。

锦绣庄……前朝余孽……药材铁器……神策军!神策军拱卫京畿,其左营副将王猛,

正是当初支持三皇子、后被萧彻***手段压服、勉强归顺的旧部!柳轻烟的手,

竟已伸得如此之长,如此之深!这已远非一个邀宠惑主的浅薄女子所能为,其背后所图,

分明是动摇国本!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攀升。她猛地合上食盒,

发出“啪”一声轻响,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。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。不是因为恐惧,

而是因为一股被愚弄、被背叛的滔天怒意。这盘棋,是她与萧彻共同布局。柳轻烟是饵,

是诱敌深入的棋子。可如今这枚棋子,竟在眼皮底下,勾结上了足以致命的毒蛇!萧彻呢?

他日日流连缀锦阁,是真被柳轻烟那点新奇花样迷了眼,失了警惕?还是……他根本就知道?

甚至……有意纵容?这个念头如同毒藤,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,让她几乎窒息。

“陛下……”她低声呢喃,声音干涩沙哑,仿佛被砂石磨过,“你究竟……意欲何为?

”是为了彻底看清柳轻烟背后势力的全貌?还是……这盘棋,早已在他心中,变换了攻守?

一股深重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。十年夫妻,十年血雨腥风里携手同行,

她以为自己早已看透了他所有的狠戾与算计。可此刻,面对这张薄薄的纸,

面对那字里行间透出的巨大阴谋和帝王的沉默,她第一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与寒冷。

仿佛脚下坚实的土地,正在无声地崩塌。“娘娘,”青梧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忧虑,

看着谢明懿瞬间苍白下去的脸色,“您……”谢明懿抬手,止住了她的话。她闭上眼,

深深吸了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眸中所有的波澜已被强行压下,只余下深潭般的冰冷与决绝。

她将那张纸凑近烛火,跳跃的火苗贪婪地***上纸角,瞬间蔓延,

将那些惊心动魄的字迹化为灰烬,簌簌落下。“知道了。”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静,

却比这永寿宫的夜更冷,“传信给兄长,”她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沉重,

“‘山雨欲来,旧宅需加固门窗,以备不测。

’”“旧宅”是他们与宫外谢家力量联络的暗语,“加固门窗”意味着调动所有可用之人手,

准备应对最坏的突变。青梧心头剧震,脸色也白了白,但立刻躬身领命:“是,

奴婢即刻去办。”看着青梧匆匆退下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的黑暗里,

谢明懿独自站在摇曳的孤灯旁。殿宇空旷,寒意刺骨。她缓缓踱到窗边,推开一丝缝隙。

寒风立刻呼啸着灌入,吹散了殿内最后一丝暖意,也吹得她鬓边一缕碎发凌乱飞舞。窗外,

夜色浓稠如墨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远处缀锦阁的方向,隐约还有丝竹的余音传来,

飘渺得如同鬼魅的呓语。她望着那片被灯火晕染出暧昧光晕的天空,眼神锐利如刀,

仿佛要刺破这沉沉夜幕,看清那灯火阑珊处,她曾经最信任的盟友、如今的枕边人,

心底究竟在盘算着什么。信任的基石上,那道无声无息蔓延的裂痕,此刻已深可见骨,

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碎裂声。山雨欲来风满楼。这深宫,这看似平静的棋局,

已然暗流汹涌,杀机四伏。第4章惊雷天,终于彻底沉了下来。浓墨般的乌云翻滚着,

沉沉地压在紫禁城金碧辉煌的殿宇飞檐之上,仿佛随时都会倾塌。

狂风在宫墙甬道间尖啸着穿梭,卷起漫天尘土和枯叶,抽打在冰冷的宫墙上,

发出噼啪的脆响,如同无数鞭子在抽打。

空气里弥漫着暴雨将至的土腥气和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闷。永寿宫正殿内,灯火通明。

谢明懿端坐于凤座之上,一身明黄凤袍,金线绣制的凤凰在烛火下流光溢彩,展翅欲飞,

映衬着她沉静如水的面容,更显威仪天成。下首两侧,按品级肃立着后宫诸妃嫔,

个个低眉垂首,屏息凝神。殿内静得可怕,只闻殿外狂风凄厉的呜咽。所有人的目光,

都若有若无地瞟向殿门的方向,带着隐秘的窥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。柳轻烟柳才人,

今日迟了。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点点流逝。殿外的风声愈发凄厉,如同鬼哭。终于,

一阵略显急促却依旧带着几分刻意娇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“臣妾柳轻烟,参见皇后娘娘,

娘娘万福金安。”柳轻烟姗姗来迟,盈盈拜倒。她今日穿着一身簇新的妃色宫装,

领口袖边滚着精致的银狐毛边,衬得小脸莹白如玉,颊边带着恰到好处的红晕,

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。她行着礼,姿态恭敬,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,

那眼底一闪而过的、几乎掩饰不住的得意,却像针一样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眼中。

谢明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平静无波,声音亦是听不出喜怒:“柳才人今日来迟,所为何故?

”柳轻烟抬起头,脸上适时地飞起两朵红云,带着少女的羞怯,

声音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:“回禀娘娘,臣妾……臣妾今晨起身,忽感不适,陛下关切,

特意宣了太医诊脉……”她故意顿了顿,环视了一下四周,

将那一道道或惊疑、或嫉妒、或了然的目光尽收眼底,才娇羞无限地继续道,

“太医说……臣妾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。”轰——!如同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殿内炸开!

所有妃嫔猛地抬起头,脸上血色尽褪,眼中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片死灰般的绝望。

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,连殿外呼啸的风声都似乎停滞了一瞬。皇嗣!在这深宫之中,

还有什么比皇嗣更能决定一个妃嫔的生死荣辱?尤其是陛下登基近十年,后宫佳丽无数,

却至今膝下空虚!柳轻烟,这个入宫不足半年、出身卑微的所谓“才人”,

竟然……竟然怀上了龙种!两个月?那不正是陛下开始频频驾临缀锦阁的时候?

这滔天的恩宠,

宫格局的喜讯……嫉妒、恐惧、不甘、怨毒……种种情绪在死寂的大殿里无声地翻涌、交织。

一道道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箭,死死钉在柳轻烟依旧平坦的小腹上。谢明懿端坐于凤座之上,

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波澜。唯有置于宽大凤袍袖中的手,指甲已深深掐入掌心,

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那痛楚如此清晰,瞬间击穿了她所有的冷静与伪装。

两个月身孕……两个月前,正是萧彻与她最后一次确认收网计划的日子!

也是他对她说“阿懿,委屈你再忍耐些时日,事成之后,朕定加倍补偿”的日子!补偿?

便是这样的补偿吗?让另一个女人,怀上他所谓的“龙种”?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,

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,冻僵了她的四肢百骸。她看着殿下柳轻烟那张写满得意与挑衅的脸,

看着她下意识轻轻抚在小腹上的手,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、冰冷的嘲讽。“哦?

”谢明懿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瞬间压下了殿内所有无形的暗涌。

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柳轻烟脸上,仿佛只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,

“那真是……天大的喜讯。柳才人有福,陛下有后,亦是社稷之福。”她的声音毫无起伏,

听不出半分喜悦,也听不出半分恼怒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。她微微抬手,

腕间一只水色极好的翡翠镯子滑落,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:“青梧,

本宫记得库房里有一株上好的百年老参,还有几匹柔软的云锦,取来赏赐柳才人。有孕之人,

需得好好将养。”“谢娘娘恩典!”柳轻烟脸上笑容更盛,带着胜利者的耀眼光芒,

盈盈下拜。谢明懿不再看她,目光平静地扫过下首一众神色各异的妃嫔:“都散了吧。

今日风大,各自回宫,仔细门户。”妃嫔们如梦初醒,纷纷行礼告退。离开时,

投向柳轻烟的目光复杂无比,而投向凤座之上那道依旧挺拔却莫名显得孤寂身影的目光,

则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怜悯和……敬畏。偌大的正殿很快空了下来,只剩下谢明懿一人,

以及殿外越来越狂暴的风声。那风声如同困兽的嘶吼,撞击着紧闭的殿门和窗棂,

发出哐哐的闷响。谢明懿依旧端坐着,一动不动。凤袍上那只流光溢彩的金凤,

在跳跃的烛火映照下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。殿内死寂一片,唯有她胸腔里那颗心,

在死寂中沉重地跳动着,每一下都带着沉闷的回响,如同擂鼓,又如同丧钟。

掌心的刺痛早已麻木,

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一种缓慢而清晰的、什么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,

在她空旷的心底反复回荡。她缓缓抬起手,指尖冰凉,轻轻拂过凤座冰凉的扶手。那触感,

比这深秋的寒风更刺骨。第5章雨夜子时刚过,酝酿了整日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。

豆大的雨点裹挟着***万钧之势,狠狠砸在永寿宫殿顶的琉璃瓦上、窗棂上、青石阶上,

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仿佛要将这深宫彻底淹没、摧毁。狂风卷着雨水,

疯狂地抽打着紧闭的门窗,殿内烛火被穿堂而过的冷风卷得剧烈摇晃,

光影在墙壁上疯狂地扭动、跳跃,如同鬼影幢幢。谢明懿独自一人坐在内殿的梳妆台前。

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。她已卸去沉重的凤冠和钗环,如墨的青丝披散下来,

衬得那张脸愈发瘦削,眉眼间只剩下冰雪般的冷冽。她正用一方素白的丝帕,

极其缓慢、极其细致地擦拭着一柄剑。剑身狭长,通体乌沉,在昏黄的烛火下并不显眼,

唯有剑锋处一抹幽冷的寒光流转,仿佛吸尽了这殿内所有的光线和暖意。这是“沉水”,

是她当年初入东宫时,萧彻亲手赠予她的防身利刃。他说:“阿懿,此剑随朕多年,

锋芒内敛,出鞘必饮血。今日赠你,愿它护你周全。”如今,她指腹缓缓抚过冰凉的剑脊,

感受着那熟悉的纹路。今夜,或许便是它再次出鞘饮血之时。对象,却可能是它的旧主。

殿外风雨如晦,殿内却死寂得可怕。谢明懿的心却异常平静,

如同暴风眼中心那片刻诡异的安宁。所有的疑虑、愤怒、悲凉,

都被这巨大的风暴和手中冰冷的剑锋压了下去,沉淀为一种近乎冷酷的决断。

时间在雨声和心跳声中缓慢流逝。突然,殿外***的喧嚣声中,

传来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每一步都踏碎雨幕,重重地踩在人心上。紧接着,

是殿门被粗暴推开时发出的巨大声响!砰——!沉重的殿门撞在墙壁上,

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。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点和浓重的湿气,瞬间灌入内殿,

吹得烛火疯狂摇曳,几乎熄灭。几盏灯“噗”地一声,彻底陷入了黑暗。

剩下的烛光在狂风中苟延残喘,将殿内映照得一片昏沉、光影凌乱。

一道高大、浑身湿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带着一身凛冽的杀伐之气和浓重的水汽。

明黄的龙袍被雨水浸透,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紧绷的线条。

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不断滴落,砸在地面,晕开深色的水渍。他手中并未执剑,

但那挺拔的身影立在门框投下的巨大阴影里,却如同一柄出鞘的凶刃,

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是萧彻。他来了。他一步步走进殿内,

湿透的龙袍下摆拖过光洁的金砖地,留下蜿蜒的水痕。靴子踩在积水的地面上,

发出清晰而粘腻的声响。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,穿透昏暗摇曳的光线,

死死钉在梳妆台前那个执剑而坐的纤影身上。

殿内只剩下***的嘶吼和两人之间无声对峙的沉重喘息。谢明懿缓缓站起身,

手中“沉水”剑垂在身侧,剑尖斜指地面。她迎上萧彻那几乎要噬人的目光,

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。“陛下冒雨前来,

”她的声音在风雨声中显得异常清晰,也异常冰冷,“可是时机已到?

”她的目光扫过他身后空无一人的殿门,“柳才人呢?陛下不是说,

要让她亲眼看着她的‘靠山’是如何崩塌的么?”她刻意加重了“靠山”二字,

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。萧彻的脚步停在距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。

殿内残存的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,

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阴影里翻涌着极其复杂、极其浓烈的情绪,有痛楚,有挣扎,

最终化为一片近乎疯狂的赤红。他死死盯着谢明懿平静无波的脸,那眼神,

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她,又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骨髓。“时机?

”萧彻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石摩擦,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冷的杀意,

在风雨声中显得格外刺耳。他猛地向前逼近一步,带着浓重的水汽和血腥气,

高大的身影几乎将谢明懿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。“谢明懿!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

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而扭曲,“收起你这副运筹帷幄的嘴脸!

你以为朕今夜来,是与你了结那盘可笑的棋局?!”他眼底翻涌的赤红如同燃烧的岩浆,

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,死死攫住谢明懿的眼睛,一字一句,如同淬毒的冰锥,

狠狠扎下:“朕是回来了!从地狱里爬回来了!

带着前世亲眼看着轻烟被你们这对毒妇奸夫挫骨扬灰的恨意回来了!”他猛地伸出手,

那是一只曾握过玉玺、也沾满至亲鲜血的手,带着***万钧的力道和刻骨的恨意,

狠狠扼向谢明懿纤细的脖颈!“这一世,朕只为护她一人周全!你们……都得死!

”第6章血刃那只扼向她脖颈的手,裹挟着***万钧的力道和刻骨的恨意,

带着雨水冰冷的腥气,瞬间逼近!指尖几乎要触及她颈侧脆弱的肌肤!电光火石之间!

谢明懿的身体仿佛早已预判了这致命的袭击。没有惊慌失措的闪避,

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、千锤百炼后的反应。她足尖在地面金砖上极其微妙地一旋,

腰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度向后弯折,如同被狂风吹拂的劲柳。

乌沉沉的“沉水”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一道幽冷的寒光自下而上斜撩而起,

角度刁钻狠绝,精准无比地格向萧彻手腕的脉门!“铛——!

”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在空旷的内殿炸响!

剑锋与萧彻腕间不知何时滑出的精钢护腕狠狠撞在一起,迸溅出几点刺目的火星!

巨大的反震之力让两人同时一震,各自向后退开半步。谢明懿借着这股力道稳住身形,

发丝被劲风带起,几缕贴在苍***冷的脸颊上。她握着剑的手稳如磐石,眼神锐利如鹰隼,

死死盯着眼前状若疯魔的帝王。方才那一瞬间的格挡,

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手腕上传递来的、不输于文弱帝王的强大爆发力和久经沙场的搏杀技巧!

这绝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萧彻!“重生?”谢明懿的声音在风雨的咆哮中异常清晰,

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冰冷,“萧彻,你终于疯了么?”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极致讽刺的弧度,

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,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,“为了一个柳轻烟,

竟编出如此荒诞不经的借口?还是说,这十年的夫妻情分,十年的并肩浴血,在你心里,

终究敌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妖女?”“闭嘴!”萧彻双目赤红如血,

仿佛被“妖女”二字彻底点燃了所有暴戾。他低吼一声,不再试图擒拿,而是身形暴起,

如同扑食的猛虎,五指成爪,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,直抓谢明懿持剑的右肩!招式狠辣,

完全是军中搏命的杀招!谢明懿眼神一凝,不退反进!她侧身滑步,动作迅捷如鬼魅,

“沉水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诡谲的弧线,剑尖如毒蛇吐信,直刺萧彻肋下空门!

剑锋上冰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。两人在这烛火摇曳、风雨肆虐的内殿之中,

瞬间缠斗在一起!身影快如闪电,交错分合。沉重的龙袍和飘逸的寝衣被劲风卷动,

在昏暗的光影里留下道道残影。剑光与拳掌带起的劲风交织碰撞,

金铁交击之声、掌风破空之声不绝于耳,与殿外轰鸣的雷雨声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乐章。

萧彻的招式大开大合,刚猛暴烈,带着一股沙场喋血的凶悍,每一次攻击都直取要害,

毫不留情。而谢明懿的剑法则如同她的名字,***而沉懿,诡谲多变,如同幽潭下的暗流,

看似轻灵飘逸,实则招招致命,精准地封挡、闪避、反击。十年的夫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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