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是修真界第一宗门凌霄宗的大师姐,叶晚。师尊是正道魁首,师弟是天之骄子,
我是他们最骄傲的利剑。后来,身娇体弱的小师妹林清妩来了。她天生心疾,药石无医,
唯一的生机,是我胸腔里这颗万年难遇的琉璃心。师尊将我囚于锁魂塔,师弟们守在门外。
隔着冰冷的石门,我听见师尊凤玄清冷的声音:「阿晚,为清妩换心,
是你作为大师姐的责任。」他们剖开我的胸膛,取出我的心脏,眼睁睁看我断气。
可他们没看见,被众人簇拥的林清妩,无声地对我比了两个字的口型:「蠢货。」下一秒,
我猛地睁开了眼。回到了他们动手的前三天。「大师姐,清妩师妹又晕倒了!」
小师弟行色匆匆地闯进我的洞府,脸上满是焦急。我正擦拭着我的佩剑「惊鸿」,闻言,
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。「哦。」小师弟愣住了:「哦?大师姐,你快去看看啊!
师尊和师兄们都快急死了!」我抬起眼,静静地看着他。上一世,就是这样。林清妩一晕倒,
整个凌霄宗都如临大敌。而我,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。为她寻药,为她炼丹,
为她耗费半身修为续命。最后,连心都给了她。换来的,却是一句「蠢货」。
我扯了扯嘴角:「急什么,又不是第一次晕,多晕几次就习惯了。」小师弟的眼睛猛地瞪大,
像是不认识我一般:「大师姐,你……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清妩师妹那么善良,她……」
我收剑入鞘,站起身,打断他:「她善良,所以我的命就该给她?这是什么道理?」
我绕过他,径直朝外走去。我到的时候,林清妩的「清心殿」已经围满了人。师尊凤玄,
二师弟剑痴简辰,三师弟药痴慕远,个个脸色沉重。林清妩躺在床上,小脸苍白,眉头紧蹙,
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。见我来了,慕远立刻迎上来,语气带着一丝责备:「大师姐,
你怎么才来?」我没理他,目光落在床头的药碗上。那里面,盛着黑乎乎的药汁,
正是我用半数修为炼制的「凝心丹」所化。上一世,我日日以修为炼丹,导致根基受损,
境界停滞不前。他们却只觉得,这是我身为大师姐理所应当的付出。凤玄见我不语,
眉头微皱:「阿晚,清妩这次情况很不好,你的凝心丹,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。」
我心中冷笑。撑不了多久?好戏这才刚要开场呢。我走上前,端起药碗,当着所有人的面,
手一斜,滚烫的药汁尽数泼在了殿内的奇楠木地板上。滋啦一声,白烟升起。整个清心殿,
死一般的寂静。「叶晚!」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二师弟简辰,他怒不可遏,腰间的长剑「铮」
地一声出鞘半寸。「你疯了!那可是清妩的救命药!」我将空碗重重地磕在桌上,
发出刺耳的声响。「救命药?你们问过我了吗?」我转向凤玄,我们名义上的师尊。「师尊,
我入门三百年,为您鞍前马后,为凌霄宗出生入死,剿灭的魔修没有一千也有八百。
我何曾有过半句怨言?」凤玄的脸色阴沉如水:「阿晚,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」「不,
现在就是说这些的时候。」我一字一句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,
「我为宗门立下的功劳,换不来一句公道话。林清妩一来,我就要为她耗费修为,
为她损耗根基,如今,更是要我的命吗?」一直「昏迷」的林清妩,
眼睫毛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。慕远痛心疾首:「大师姐,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!
清妩她那么柔弱,你怎么忍心……」「我忍心?」我笑了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
「我再不忍心,我的命就要没了!」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心中一片冰凉。
这就是我守护了三百年的师门。「不必再演了。」我的目光最终落在床上那道纤弱的身影上,
「林清妩,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?」林清妩的身体僵住了。她缓缓睁开眼,
那双总是水光潋滟的眸子里,此刻没有半分病弱,只有一丝被拆穿的惊慌和怨毒。
简辰和慕远都愣住了。「清妩……你……你醒了?」林清妩很快镇定下来,她虚弱地撑起身,
眼眶瞬间就红了:「大师姐,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,你要这样污蔑我……」她一边说,
一边泫然欲泣地望向凤玄:「师尊,我好难受……」又是这招。上一世,无论她犯了什么错,
只要摆出这副模样,所有人都会立刻原谅她,转而指责我的不是。凤玄果然面露不忍,
看向我的眼神愈发冰冷:「叶晚,向你师妹道歉。」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「道歉?
我没错,为何要道歉?」我上前一步,逼近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「林清妩,
你敢不敢对天道起誓,你若有半句谎言,便叫你心疾爆发,当场毙命?」林清妩的脸「刷」
地一下白了。修仙之人,最重誓言,尤其还是对天道起誓。她咬着唇,
眼泪簌簌地掉:「大师姐……你非要如此逼我吗?」简辰看不下去了,
一把将我推开:「够了!叶晚!你再胡搅蛮缠,休怪我的剑不认人!」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,
撞在身后的桌角上,腰间一阵剧痛。我稳住身形,看着这个曾经最崇拜我的师弟,
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,对我刀剑相向。心,早已麻木。「好,很好。」我点点头,
「既然如此,这大师姐,我不当也罢。」「我,叶晚,今日自请废去大师姐身份,
退出凌霄宗!」「从此,与凌霄宗、与尔等,恩断义绝,死生不复相见!」
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宗门玉牌,当着所有人的面,狠狠捏碎。玉牌化为齑粉,
从我指缝间簌簌落下。这是决裂的仪式。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镇住了。
凤玄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,随即是滔天的怒火:「放肆!叶晚,你以为凌霄宗是你想来就来,
想走就走的地方吗!」「以前是,现在不是了。」我转身就走,没有丝毫留恋。「拦住她!」
凤玄厉声喝道。简辰和慕远立刻闪身挡在我面前。「大师姐,你别冲动,跟师尊认个错,
一切都还能挽回。」慕远还在试图劝我。我看着他们,只觉得可笑。「挽回?
我这条命都快没了,还挽回什么?」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,直接祭出了我的佩剑「惊鸿」。
剑光凛冽,杀气四溢。简辰脸色一变:「大师姐,你当真要与我们动手?」我不想和他们打。
打赢了,说我欺压同门。打输了,我走不了。所以我早有准备。我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箓,
猛地拍在地上。「天遁·无踪!」金光乍现,瞬间将我整个人包裹。这是我用半数功勋,
从宗门宝库里换来的唯一一张天阶遁符。就是为了今天。在身形彻底消失之前,
我听到了凤玄气急败坏的咆哮。「叶晚!你敢!」以及林清妩那淬了毒一般的声音。「师尊,
不能让她跑了!我的心疾……」呵。跑?我不是跑,我是回家。一个,真正属于我的家。
天阶遁符能瞬息万里,但目的地是随机的。我只祈祷,不要把我扔到什么妖兽窝里。
光芒散去,我重重地摔在地上,啃了一嘴泥。四周是一片荒芜的乱石岗,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。不远处,插着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,
上面用血红的油漆写着三个大字。「天一宗」。字迹张牙舞爪,透着一股穷酸又嚣张的气息。
我笑了。运气不错,正是我要去的地方。天一宗,修真界人人喊打的「邪宗」。上一世,
凌霄宗联合各大仙门围剿天一宗,我作为先锋,亲手斩了天一宗的宗主。直到我死后,
神魂飘荡之际,才无意中得知真相。所谓「邪宗」,
不过是一群被正道排挤、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抱团取暖的地方。他们所谓的「恶行」,
不过是抢了哪个仙门的灵矿,或是揍了哪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而他们全宗覆灭的真正原因,
是因为他们的宗主,无意中发现了林清妩并非人族,而是能蛊惑人心的天外心魔。
为了保护这个秘密,凤玄才会借「卫道」之名,将他们赶尽杀绝。我记得,天一宗除了宗主,
还有四个出色的弟子。一个冷若冰霜的剑客,一个风流不羁的浪子,一个沉默寡言的毒师,
还有一个……据说是个饭桶。他们,都在那场围剿中,为保护宗门战死。死得惨烈,
死得冤枉。这一世,我回来了。凌霄宗欠我的,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。
而天一D宗欠我的那条命,我也会还。用拯救他们所有人的方式。我拖着疲惫的身体,
朝着那块破木牌走去。还没走几步,一道凌厉的剑气就破空而来,擦着我的耳边飞过,
将我身后的一块巨石劈成两半。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。「站住。
何人闯我天一宗地界?」我抬起头,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,抱着剑,
站在一块高高的岩石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他面容俊朗,眉眼如画,只是那眼神,
冷得像淬了冰。是萧澈。天一宗的大师兄,上一世被简辰一剑穿心的那个人。
我冲他咧嘴一笑:「路过的。看你们这儿山清水秀,想讨口水喝。」萧澈的眉头皱了起来,
显然不信我的鬼话。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跟山清水秀没有半点关系。他从岩石上一跃而下,
悄无声息地落在我面前。「你身上,有凌霄宗的气息。」他手中的剑,指向我的咽喉,
「你是凤玄派来的探子?」剑尖冰凉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。我却不怕。「我要是探子,
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走正门?」我指了指那块破木牌,「再说,你们这山门,连个阵法都没有,
还需要探子吗?」萧澈的脸黑了黑。我说的是实话。天一宗穷得叮当响,
护山大阵早就因为没有灵石维护,成了个摆设。我叹了口气,
摆出一副走投无路的模样:「实不相瞒,我刚被凌...那个什么宗给赶出来了。无家可归,
身无分文,看你们这儿像个好人收容所,就想来投奔一下。」「我们不收来路不明之人。」
萧澈冷冷地拒绝。「别啊,小哥。」我决定发挥我现代社畜的厚脸皮精神,「我很有用的!
我会洗衣做饭,打扫卫生,还会讲笑话!你看我这么真诚的眼神!」我努力地睁大眼睛。
萧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,像在看一个傻子。正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,
一个轻佻的声音插了进来。「哎哟,大师兄,这么快就捡了个小美人回来?效率挺高啊。」
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红衣男子,摇着一把骚包的折扇,从另一块石头后面晃了出来。
他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,笑起来的时候,眼波流转,能把人的魂都勾走。苏慕言,
天一宗二师兄。上一世为了给师弟师妹们断后,被慕远的毒丹化为了一滩血水。
苏慕言绕着我走了一圈,啧啧称奇:「不错不错,虽然穿得朴素了点,但底子好。大师兄,
你就收下吧,咱们宗门好久没来新人了,还是个女的。」萧澈冷哼一声:「来路不明。」
「哎呀,什么来路不明。」苏慕言用扇子敲了敲萧澈的肩膀,「你看她修为平平,
身上也没什么杀气,能有什么威胁?再说,咱们天一宗,
不就是收留那些被所谓的名门正派赶出来的可怜人吗?」他这话,说得我心里一暖。
我立刻配合地挤出两滴眼泪,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「是啊是啊,我好可怜的……」
萧澈的嘴角抽了抽,显然对我这种行为十分不齿。但苏慕言似乎很吃这一套,
他拍着胸脯保证:「小美人你放心,有二师兄在,没人敢欺负你!跟我来,我带你去见师叔。
」他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腕,就要往里走。萧澈没有再阻拦,只是那双冰冷的眸子,
依旧在我身上打量,充满了审视。我知道,想让他们真正接纳我,还需要时间。不过没关系,
我最不缺的,就是时间。天一宗的「宗门大殿」,是一个……巨大的山洞。
山洞里倒是收拾得挺干净,就是家徒四壁,除了一张石桌,几条石凳,就再没别的东西了。
一个穿着灰扑扑道袍,头发乱得像鸡窝,正翘着二郎腿啃鸡腿的中年男人,
就是天一宗目前的**宗主,顾尘。上一世,他为了保护弟子,自爆金丹,与敌人同归于尽。
看见我们进来,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含糊不清地问:「老二,什么事?」
苏慕言把我往前一推:「师叔,我捡了个人,想入我们宗。」顾尘这才懒洋洋地抬起头,
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,然后又低头继续啃鸡腿。「哦,叫什么?」「叶晚。」
「修为?」「筑基初期。」我说谎了。我现在的修为是金丹,但为了不引起怀疑,
我用了敛息术。「嗯,太低了。」顾尘啃完最后一口肉,把骨头随手一扔,
「我们这儿不管饭。」我:「……」我深吸一口气,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只烧鸡。
这是我脱离宗门前,顺手从凌霄宗的厨房里拿的。「我自带干粮。」顾尘的眼睛瞬间就亮了,
像两颗二百瓦的灯泡。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烧鸡,风卷残云般地吃了起来,
边吃边点头:「嗯……有觉悟,有前途!行了,以后你就是我们天一宗的人了。」
这入宗仪式,未免也太草率了。苏慕言笑嘻嘻地说:「欢迎你啊,小师妹。」
我看着啃得满嘴是油的顾尘,和一脸看好戏的苏慕言,突然觉得,这个所谓的「邪宗」,
好像……还挺有意思的。至少,他们不会逼我挖出自己的心。我就这样在天一宗住了下来。
我的住处是山壁上新开凿的一个小山洞,里面除了一张石床,空空如也。
苏慕言美其名曰:「简约而不简单,充满了后现代的解构主义风格。」我信他个鬼。就是穷。
除了萧澈和苏慕言,我还见到了三师姐花印和四师弟石敢当。花印是个沉默寡言的姑娘,
整天背着一个比她还高的药篓,捣鼓各种毒草毒虫。她不爱说话,但每次苏慕言欺负我,
她都会默默地递给我一包无色无味的粉末。石敢当则是个憨厚的胖子,人如其名,力大无穷,
脑子不太好使,唯一的爱好就是吃。我来的第一天,就用一顿现代烧烤,
成功收买了这位四师兄。天一宗的日子,过得鸡飞狗跳,却意外的安心。没人逼我修炼,
没人跟我说教,更没人用大义来绑架我。顾尘师叔每天除了吃就是睡,偶尔指点我们一下。
萧澈大师兄依旧冷着脸,但会默默地把打来的妖兽腿烤得最嫩的那块留给我。
苏慕言二师兄嘴上不饶人,天天「小废物」「小菜鸟」地叫我,
却总是在我被山里的野兽追得满地跑时,第一个跳出来救我。
花印三师姐会给我送来各种奇奇怪怪的药膏,虽然味道难闻,但效果拔群。
石敢当四师兄……他会把他所有的零食都分我一半。我用敛息术隐藏了修为,
每天装作一个努力修炼却天赋平平的筑基小菜鸟,跟着他们一起出任务,打妖兽,换灵石。
虽然每次都分不到几个子儿,但很快乐。我甚至觉得,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,也挺好。
直到那天,我们去坊市卖材料,迎面撞上了凌霄宗的人。带队的人,是慕远。
他比之前憔悴了许多,一向温润的脸上带着化不开的愁绪。看到我的时候,
他整个人都僵住了。「阿……晚?」他身后的几个凌霄宗弟子也认出了我,
纷纷露出鄙夷又震惊的神色。「是叶晚!她怎么会在这里?」
「她身边那些人……是天一宗的妖人!」「不知廉耻!竟然与妖邪为伍!」
苏慕言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,他「唰」地一下打开折扇,挡在我面前,
桃花眼一挑:「这位道友,嘴巴放干净点。我们天一宗行得正坐得端,
可比某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多了。」慕远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,眼中满是痛色:「阿晚,
你怎么……你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?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都快疯了!」
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。「找我?找我回去给你们的小师妹换心吗?」
慕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「不……不是的,阿晚,你听我解释……」「不必解释。」
我打断他,「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慕远师兄,哦不,现在应该叫你慕远道友了。
我们已经不是同路人,麻烦你,让让。」我的语气,冷漠得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。
慕远的身形晃了晃,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。「阿晚……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?」
我看着他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,心里没有半分波动,甚至有点想笑。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
「绝情?」我上前一步,凑到他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,
「比起你们剖我胸膛,取我心脏,我这点绝情,又算得了什么呢?」慕远的瞳孔,骤然紧缩。
慕远踉跄着后退一步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「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」
我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。「我怎么会知道?我不仅知道你们想做什么,我还知道,
你们做不成。」说完,我不再理会他,拉着萧澈他们转身就走。「小师妹,
你刚才跟他嘀咕什么了?看把他吓得,脸都白了。」苏慕言好奇地问。「没什么,」
我轻描淡写地说,「就是跟他分享了一个恐怖故事。」一个关于农夫与蛇的恐怖故事。
我们走后,慕远还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。他身后的弟子小声议论。「慕远师兄怎么了?
怎么感觉他好怕那个叛徒?」「谁知道呢?不过那个叶晚也真是的,好好的大师姐不当,
非要跟一群邪修混在一起,真是自甘堕落!」这些话,我听不见,也不在乎。
我现在唯一在乎的,是我的新家人们。回到宗门,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到顾尘师叔。
「师叔,我找到一个可以快速赚灵石的方法。」正在打瞌睡的顾尘一个激灵,
瞬间清醒:「什么方法?快说!」我神秘一笑:「开盲盒。」所谓的「开盲盒」,
其实是我根据前世的记忆,找到的一处尚未被人发现的古代修士洞府。
那洞府外围布满了各种幻阵和杀阵,但真正的宝物,都藏在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石盒里。
有的石盒里是上古法宝,有的里面是绝品丹药,但更多的,是……一块普通的石头。
纯靠运气。我把这个想法跟他们一说,苏慕言第一个表示怀疑:「小师妹,
你不是在忽悠我们吧?哪有这种好事?」我拍着胸脯保证:「信我,准没错!发家致富,
就在此一举!」顾尘摸着下巴,沉思片刻:「听起来……有点意思。干了!」于是,
在我的带领下,天一宗全员出动,浩浩荡荡地杀向了那座无名山谷。我凭借前世的记忆,
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绕开了所有致命的陷阱,找到了那片藏着石盒的区域。「就是这里了!」
我指着地上那些平平无奇的石盒子,「一人选一个,开不开心,就看天意了!」
石敢当第一个冲上去,抱起一个最大的石盒,满怀期待地打开。里面,是一块更大的石头。
他当场就哭了。苏慕言嘲笑他:「傻大个,一看就没前途。」
他自己则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古朴精致的,小心翼翼地打开。「嗖」地一下,
一只拳头大的毒蝎子从里面窜了出来,直奔他的面门。要不是萧澈眼疾手快,一剑把它拍飞,
苏慕言英俊的脸蛋就要开花了。花印默默地把那只被拍晕的蝎子收进了自己的药篓里,
算是唯一的收获。顾尘师叔选了一个最小的,打开一看,是一张纸条,
上面写着:「谢谢惠顾。」全场,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用一种「你是不是在耍我们」
的眼神看着我。我额头冒汗,这跟剧本不一样啊!难道是我重生引起的蝴蝶效应?「咳咳,」
**咳两声,试图挽回局面,「别灰心,万一……万一我这个是宝贝呢?」我硬着头皮,
也随便选了一个。那石盒看起来灰不溜秋,毫不起眼。我深吸一口气,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,
打开了它。一道璀璨的金光,冲天而起。光芒散去,一株通体剔透,流光溢彩的仙草,
静静地躺在盒子中央。「九……九叶琉璃草!」顾尘的声音都在发抖,手里的鸡腿都掉了。
苏慕言的桃花眼瞪得像铜铃:「传说中可以重塑灵根的圣药?!」
萧澈和花印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。我,也愣住了。我只是想找点灵石,没想要这么个王炸啊!
重塑灵根……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丹田。上一世,我被废去修为,灵根尽毁。这一世,
虽然我提前跑了,但凌霄宗为了掩盖他们想换心的丑闻,对外宣称的是,我修炼出了岔子,
灵根自毁,堕入魔道。这件事,迟早会成为他们攻击我的借口。而这株九叶琉璃草,
来得正是时候。它不仅可以修复我前世受损的根基,更能让我那被誉为「天妒之才」
的混沌灵根,彻底觉醒。到时候,凤玄,简辰,慕远……你们会看到一个,全新的,
也是你们最恐惧的,叶晚。回到宗门,顾尘立刻宣布闭关,帮我护法,炼化九叶琉璃草。
「丫头,你放心,有师叔在,天塌下来都砸不到你!」他拍着胸脯,一脸严肃,
是我从未见过的可靠模样。萧澈守在洞口,寸步不离。苏慕言和花印去山下布设疑阵,
防止有人打扰。石敢当……负责给大家做饭。我盘膝坐在石床上,
手心是那株散发着温润光芒的仙草。我不再压制自己的修为,
金丹期的威压瞬间席卷了整个山洞。洞外的萧澈瞳孔一缩,随即了然。他就知道,
这个小师妹,没那么简单。我将仙草一口吞下,庞大的灵力瞬间在我四肢百骸炸开。那感觉,
像是要把我整个人撕碎。我咬紧牙关,引导着那股力量,冲刷着我的经脉,
修复着那些前世留下的暗伤。丹田处,那颗原本黯淡无光的金丹,开始疯狂旋转,
发出璀璨的光芒。而在金丹深处,一团混沌的气流,正悄然苏醒。那是我真正的灵根。
混沌灵根,万古无一。可吸收天地间任何属性的灵气,修炼速度是普通修士的百倍。前世,
凤玄发现我的灵根后,又惊又惧。他怕我成长起来,会威胁到他的地位。所以,
他用秘法封印了我的灵根,对外只说我是普通的天品灵根。这也是为什么,我明明修炼刻苦,
境界却一直被简辰他们压着。如今,封印在九叶琉璃草的药力下,寸寸碎裂。我能感觉到,
天地间的灵气,正疯狂地向我涌来。我的修为,开始节节攀升。
金丹中期……金丹后期……金丹巅峰……只差一步,便可结婴!就在这时,
洞外传来苏慕言焦急的声音。「师叔!不好了!凌霄宗的人打上门了!」我猛地睁开眼,
眼中精光一闪而过。来得真快。我起身走出洞府,顾尘和萧澈立刻迎了上来。「丫头,
你怎么样?」顾尘担忧地问。「好得很。」我活动了一下筋骨,
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,「师叔,大师兄,我们去会会客人。」
天一宗那块破烂的山门前,凤玄带着简辰和慕远,以及一众凌霄宗弟子,
与苏慕言他们对峙着。凤玄的脸色很难看。显然,我「开盲盒」开出九叶琉璃草的消息,
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。他怕了。怕我恢复天赋,怕我成长起来,找他复仇。所以,
他迫不及待地打上门来,想将我这个「威胁」,扼杀在摇篮里。他给自己的行为,
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。「顾尘!把你宗内的叛徒叶晚交出来!她偷盗我宗至宝,
还与你等妖邪为伍,罪不容诛!」凤玄的声音,义正词严,充满了正道的威严。
顾尘掏了掏耳朵,一脸不耐烦:「凤玄,你少在这儿放屁!叶晚是我天一宗的弟子,
不是你们凌霄宗的叛徒。至于什么至宝,我们没见过。」「你!」凤玄气结。简辰站了出来,
剑指我们:「废话少说!今日不交出叶晚,我便踏平你们天一宗!」他的眼神,
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,充满了愤怒和……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我迎着他的目光,笑了。
「简师兄,好大的口气。」我向前一步,站在了所有人面前。「想踏平天一宗?可以,
先问过我手里的剑。」我祭出「惊鸿」,剑身嗡鸣,战意高昂。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因为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,我身上的威压。金丹巅峰!距离我离开凌霄宗,才过去多久?
我竟然从一个他们眼中的「筑基菜鸟」,一跃成为了金丹巅峰的大修士!凤玄的眼中,
第一次露出了惊骇和悔意。他知道,他看走眼了。他亲手放走了一个,
足以打败整个修真界的天才。「不可能……这绝不可能!」慕远失声喃喃,脸上血色尽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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